专栏/命运石之门 圆环连锁的衔尾蛇 下 第一章 Part.1

命运石之门 圆环连锁的衔尾蛇 下 第一章 Part.1

2023年05月21日 12:57--浏览 · --喜欢 ·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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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说全是使用OCR软件对小说文本进行扫图提取文字然后输入进Open AI进行翻译的。可能会存在软件扫图识别失败漏翻或者AI翻译人名出现错误的情况。但是我已经尽力修改一致了。如果介意这些,我建议不要继续看了。我翻译这个本身是因为我自己想看剧情,但是没人翻译才做的,发出来也只是为了给喜欢石头门的同好一起了解剧情)


Chapfer 01

8/13 16:56    

世界线变动率:0.337187

 

脑海中像有一只毛虫。也可能是龙虱!也可能是水蛭。总之,那个极粗、软绵绵的、黏糊糊的东西在颤抖着,缠绕着我的神经纤维和记忆。它被血管壁包裹着,白皙而富有弹性。它像拥有意志一样扭动着,滑溜溜地、湿漉漉地、令人不舒服地发痒和疼痛。 大脑很痒。非常难受。我想摆脱这团肥肉块缠住我的记忆。但我无法挠它。 我想用手指从眼耳插进去将整个大脑都搔出来,在洗手间里用刷子刷干净并冲到下水道里去处理掉它们。但我无法挠它。 我想将头撞碎以解除这种感觉,但我无法挠它。 如果能诞生为更简单的存在就好了——一个没有任何感触的小石头该多好啊——

微小到纳米级别,无数的、无数的针头似乎一直在刺穿我的大脑。虽然大脑不应该有感觉,但是…… 可是我的大脑啊,我的脑袋啊。 痒、发痒、温暖、发痒、难受、舒服、发痒得要命,“呜啊啊啊!” 这种瘙痒和恐惧让我快要崩溃了。它太讨厌了!“哦哦哦!” 我快要粉身碎骨了,世界四分五裂,在眼前变成了万花筒一样的色彩斑斓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像拼图一样逆着重组进入视野里最令人抓狂的地方——而我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我在实验室开发室里。

把手机贴在耳边,我站在电话微波炉炉(暂定)前。 -不对。这不是电话微波炉(暂定)。 曾经有一张坚固的桌子。它下面铺着一个垫子,遮住了地板上的洞。上面放着改装过的X68k和电话微波炉(暂定)。从两侧伸出许多电线,连接着附带陀螺仪和充满电极的改装EEG头盔。 时间跳跃机器。 呼吸困难。 “...Tsu! Ka Hatsu: Ha Atsu!” “稍等一下,冈部你真的没事吗?” 看来他忘记了呼吸。由于呼吸困难,我只能用肺部反弹来呼气,并勉强深入呼气。每次喘息都感到不安。这种方法是否正确?所有以前无意识完成的动作都变得杂乱无章。只是呼吸而已,在那里非常自然地被注意到了。一切都感觉很奇怪。汗水比衣服还要湿润,想擦拭额头上流下来的汗珠。

用右手背去擦拭汗水,身体感觉很奇怪。 现在,我感觉右手落后了一拍。就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似乎神经没有完全传达到身体末梢。也许是疲劳了吧,我想。对了,最近一直熬夜呢。累积疲劳可能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吧。缓慢地眨眼睛试试看。闭上眼睛,再打开来回几次。没问题了。再次缓慢地动一下右手,已经没有异样的感觉了。深呼吸一口气放松下来。“没事。”“错?什么意思?” “冈部?嘿,你听见我说话吗?” 一个耳熟能详的声音让我迟钝地抬起头来,头昏得厉害。 有个少女站在那里:明亮的头发、有点傲慢但又警惕、还带些担忧和整洁的面容刺激着我的大脑;穿着奶油色卫衣和改造过制服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很随便但实际上是个天才、喜欢拉面而且人其实挺好相处的人。牧濑红莉栖。没错,就是红莉栖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红莉栖少见地对我投以困惑的目光。 “这话应该由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突然大声喊叫起来了,不舒服?” “不,没事……”回答红莉栖时我的声音和感触都有些遥远。

没有了。不仅如此,头脑中也变得混乱起来。 感觉大脑已经充满了东西。就像一夜猛烈的学习后,在正式考试中无法顺利地使用公式的感觉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应该记住了,但因为一下子塞进去太多知识,所以在使用时无法灵活运用的那种感觉。“对啊。那你快点准备出门吧。毕竟是要去采购嘛。”“:::采购?” 嗯……对啊……我知道我知道……等再想想就能想起来了吧……怎么办呢?嗯……现在确实!没错!我们正在连续通宵地制作时间机器呢!然后我们现在完成了时间机器。可以说这是世界上第一个、甚至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伟业啊!真值得庆祝啊!当然每个人都很累,但首先还要开发评议会才行。这次采购就是为此而进行的吧?没错没错,毕竟这个开发评议会可是庆祝和宴会哦~今天大家都要全力以赴哦~对了对了真由理也完成了她的cosplay呢~

许多景象,许多言语,许多气味,在我的脑海中交织着。有烟雾的苦涩味道、紫罗兰色的血和铃羽柔软的动作、桶子的尖叫声和萌郁颤抖的枪口以及红莉栖的眼泪。这些记忆强烈地闪现在我面前。 “啊……啊·:…。” 我记得了,不对,是想起来了! 没错,我—— 我进行了时空跳越。 “想起来了!” “现在几点?是哪一年哪一月几号几点几分?” 我握住红莉栖肩膀并逼近她。我的态度使她扭曲着身体皱起眉头。 “别慌张!我们要去买东西吗?你说过要去买东西吧!” 什么购物?问出口却突然回忆起来。没错,是开发评议会上需要采购材料。时间机器已经完成制造了。这些都知道但之后发生什么就混乱不堪。 “嘿,冈伦, 怎么突然间……”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啦。” 我告诉卡琳,“只是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冈部,你真的没问题吗?” “我想起来了!我们可以进行时空跳越!

在谈话室里,除了红莉栖之外还有桶子。他似乎正在浏览网页,或者坐在榻榻米电脑前,看到我突然的变化后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这边。“桶子!今天是几号?现在几点?”“嗯……13号,已经过了五点钟一会儿……” 边抬头看墙上的时钟边回答,桶子扭了扭脖子。虽然问了红莉栖和桶子这个问题,但我还是拿出手机确认日期和时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知道是哪一天、几点钟。“成功了吗?” 我跳回去的记忆真的存在吗? 在那种混乱中真正发生过吗? 不行等等。难道所有事情都只是我的幻想吗?因为那太离奇不可思议了。没有任何真实感觉, 就像一个超级B级好莱坞电影——但是, 我记得. 只有我记得. 血液味道. 干枯的枪声.

戴上头盔的感觉。撕裂的耳朵湿润的感觉。被枪击中的胳膊疼痛。无论是红莉栖的惨叫,还是铃羽鲜明的身手,我都清晰地记得。这个梦境太高清了吧?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右耳。当然没有伤口,也没有疼痛。环顾实验室,看到了习惯性存在着的暖桌、沙发、刚修好不久却有些陈旧电视机、纪念品以及满载雷网飞扬与同人物品之家——真由理所在之处等等未来小玩意儿实验室里所有东西都没变过。 那么那一切果然只是梦吗? ••••:我不知道啊!时间跳跃什么事情我从来没做过啊!但是我还是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呢……因为如果考虑到几个小时后这个实验室会被染成绝望般恐怖景象时就让人毫无思维能力可言啊!回忆起真由理最后时刻,在实验室地板上流淌的血液颜色,泪水都快要夺眶而出了——然后我终于注意到。 真由理不在实验室里。 “真由理呢?她去哪儿了?” “刚才不是说去找琉华子那边了吗?冈伦你没听到吗?”桶子这么说着,“现在”我也想起来了。对啊,就在刚才,稍微晚一点比我们时间跳跃机器完成的真由理为琉华子做好了闪亮亮的Kilari-chan装备,并且还打算向她展示并劝说……

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拨打真由理的手机号码。 我已经知道了。不,一开始就知道了。 这不是梦。也不是谎言。这绝对不是幼稚病的胡言乱语。 我已经习惯被愚弄了。如果你觉得我傻,那就这么认为吧。即使其他人都不相信,我也会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相信。 记得在“之后”的时候,我的绝望感还历历在目。 几次呼叫后电话便接通了。听到那个总是温柔的声音传来,在心里就感到难过起来。 “您好,请留言。” 原来没人接电话啊!虽然很气愤但现在没有时间抱怨。“真由理!你现在在哪?” “对不起,现在无法接听电话,请等待‘滴’声后留下信息。” 真可恶啊!尽管如此却没有时间发牢骚。“真由理!立刻联系我!明白吗?马上!”说完话挂断电话再次看向实验室墙上的钟表:下午五点十三分,并没有太晚呢

在萌郁袭击这个实验室之前,还有大约三个小时。 ——牧濑红莉栖、冈部伦太郎、桥田至 对于这三人,我们要让他们和我们一起来。 萌郁确实是这么说的。从头到尾,真由理都没有进入他们的视线。也就是说,如果不在实验室里,真由理本来不会卷入其中。 没错。想起那时的事情,我因为对萌郁的愤怒而快要发狂了。你竟然背叛了我。你居然骗了我。你居然把真由理……但同时,那时候萌郁的样子也一直留存在我的脑海中。真由理被杀只是无辜受害者而已。证据就是指着我的枪口颤抖不止的萌郁。她迷茫地望向那边传达出来了吧?与某次笑容重合在一起。 看上去很开心啊 我觉得萌郁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打算杀死真由理这件事情吧?难道她只是因为立场原因必须强硬地对待超越自己能力范围、做出过度发明的我们吗?结果只是偶然这样发展了吧。我不禁这么想到。

时光机真是太神奇了。一想到没有它就感到毛骨悚然。不过三个小时,时间也不算太多。我、桶子和红莉栖好像被他们盯上了,我们能否逃脱还不确定。但至少要避免让真由理卷入其中。最坏的情况下,只要真由理能逃出去就行。 顺便提一句,真由理去找琉华子了吧? 现在赶紧追过去还来得及吗? 焦急的心情促使我从手机通讯录中拨打琉华子的电话号码,因为如果真由理在那里的话,我希望她能留住她。 但是…… “如果是真由理小姐的话……嗯……已经回家了。” “回、回家了?!” “对啊~虽然我本来并不想伤害她不能穿上cosplay衣服这件事让她很难过所以才答应陪着 她来参观柳林神社可结果呢~当看到我的反应后就哭着离开了呢~” 听取接电话人琉华子说完之后, 我忍不住看向实验室墙上挂钟. 现在连五点半都不到, 即使慢慢走去柳林神社也最多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但是在我之后的记忆中,真由理回到实验室时已经很晚了。这应该是在我和红莉栖出去购物回来后。我们回来后,桶子看着点的披萨流口水。对了,大概是六点半左右。 那之前,真由理在哪里呢? “真由理真的回家了吗?她有没有说要去别的地方?” “嗯……我没听到啊,请问冈部先生您想知道什么?” 对于情况不明白的琉华子,我让她如果遇见真由理就给我打电话,并挂断了电话。 “究竟她去哪里了……” 我收起手机,在喝下一瓶Doctor Pepper之前从冰箱里拿出来。凉爽而特殊的风味和清新刺激润滑着喉咙,稍微缓解了些气闷和热浪。但焦虑并未消失。每分每秒都显得珍贵无比。SERN即将发动袭击时间正在逼近。如果真由理也在实验室里就更加危险了。距离她被杀死还剩三个小时。 只要不待在实验室内暂时应该不会被萌郁等人攻击。但如果逃得远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无论如何都需要时间,只是焦急难耐。 红莉栖发出疑惑的声音看着我。 “冈部?你眼神有点血丝,怎么了?

把头歪向红莉栖,我不禁捧着头。是啊,桶子和红莉栖也被SERN标记了。这两个人也必须尽快从实验室回来。 "你们俩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在秋叶原发生恐怖袭击之前。听明白了!" 但我的话让桶子和红莉栖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又开始争执起来了。“厨二病乙”“什么啊?因为一直看着很严肃所以误会了吗?总之,你的言行总是让人摸不清楚底细。迟早没人愿意理你。” “嘿牧濑氏,已经太晚了。” 我从未如此后悔自己平时的行为举止过。 然而我们没有时间再互相争辩下去。 检查钱包。只有一万日元左右的现金,并不能对付SERN, 但银行里应该还留有通过短期盘点工作存下来的积蓄资金可以用于逃跑资金。但是要到哪里去呢?首先与真由理汇合并离开秋叶原, 然后是池袋的家,这样做太危险了吗?那么就先去取得筑波快线。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到找到真由理之后再说。 “真是的,你总是说些让人摸不清楚底细的话,我已经搞不清你有多认真了 冈部!你要去哪里啊!” “听好了,你们俩不能留在实验室!尽可能远离这里藏起来!知道吗!

在思考的时候,红莉栖叹息着,而桶子则耸了耸肩。我从他们身边溜走,冲出实验室。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四处寻找真由理的身影。公园、小学校、破败的街道上摆满零件店铺、大份牛丼饭馆和卖关东煮罐头的自动售货机角落等等。甚至到中央通り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六点左右回到实验室时,桶子还在那里无所事事地待着让人感到沮丧。尽管我告诉他要回去,但他仍然忽略我的指示。我让他停止披萨订单并强行将其驱逐出实验室,并送他回家。然后联系了红莉栖不听我的指示一个人外出购物时使用的手机。 虽然告诉开发评议会已经取消了,在酒店等候并不要再来实验室这些话语传达给她们。“嘿!突然取消是怎么回事?详细情况说清楚!”通过手机对方开始抱怨起来, 说服她花费很大力气才成功了. 尽管她的语言有点像@chan,但我没有时间指出。我一直保持低调,而红莉栖则非常警惕。

使用时光机器的事情,我不能说出口。除了不想卷入〃之后〃的事件中,也有一种不想牵扯红莉栖等人的心情。那时候的我,还是在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 关于真由理被杀害这件事。 我们自己也可能会被杀害。现在,我正在大桧山大厦前等待真由理回来。在泛着红色余晖的夕阳下,忙碌地环顾四周少有行人的小巷子里。确认手机时间已经过了6点钟,并且接近30分钟左右了。从那以后就一直打电话给真由理手机,但是到某个时间为止就开始听到自动语音回答电源关闭或者无法接收信号之类的话语了。考虑到真由理本人常常会发生这样找寻她失踪情况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之处, 但此刻感觉非常恼怒. 如果再继续乱找而错过相遇可就糟糕透顶了. 最终只能如此耐心地等待——还没来呢, 还好. 从刚才开始已经多少次对自己这样说道。 约定六点半左右真由理就会回来。在那之后,距离萌郁的袭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余地。如果有一个小时,从东京站乘新干线可以去到静冈附近。但是从那里怎么办呢?应该一直走到能够到达的地方吗?还是躲在横滨的商务酒店里?

明天以后的事情只是考虑就会头痛。但那是可以明天再考虑的事情。关于时间跳跃机,我已经不打算纠结了。我会把它给萌郁和SERN。电话微波炉和X68k组合在一起也很难搬出去,而且时光机已经告诉过“之后”的事情给现在的我了,这已经足够了。无论如何,最优先的是今天尽可能让真由理离开实验室——不要让她死亡。我站在夏日秋叶原外面,在晚霞下持续地流汗却没有擦拭额头。“真由理,请快点回来。” “啊?冈部伦太郎,在那里干什么?” 突然被背后呼喊声吓到。 转身一看,铃羽从显像管工房走出来,并且旁边跟着绹和穿着鞋子准备锁上工房门的布朗先生。店铺好像已经结束营业了。 "因为有急需处理废品回收工作所以有些远,想送绹回家才过来问你怎么办。”说话间布朗先生弯腰低头,处理显像管的工房对于废品回收是一个重要的采购来源之一。对我来说,除了布朗先生接收的显像管以外,有时也会得到他送给我的垃圾。 "不用了,现在还好。” 听到我的回答后,绹依旧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开。

这个少女有时会在工房的营业时间之前或之后露面。可能是因为没有母亲,所以她会在吃饭时间时来看店长是否正在用餐。店长经常去窥探绹的情况,但实际上绹也很担心父亲的健康状况。她真是一个好孩子。暑假开始后,铃羽开始打工,并且还会在午餐时间出现。 我再次咀嚼了一下那个名字。 “啊,是和桥田呀。今天好像要开宴会,你们准备好了吗?” 铃羽笑着问道。 但是。 趴下!我脑海中浮现出救过我的铃羽从袭击中逃脱的身影。她轻松地制服了五个训练有素、手持武器的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这简直就像异想天开一样不可思议。至少对于一个十九岁普通女孩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些事情。哦对了,在那之前…… 时间机器已经完成了吧?

袭击之前,铃羽就像知道一切似的离开了实验室。是啊,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铃羽的情况很奇怪。虽然后来救了我,但关于铃羽的一系列行动,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万音铃羽。这家伙到底是谁? “宴会?你从谁那里听说的?”看着我警惕的样子,铃羽好奇地看着我。 “椎名真由理告诉我的。大约一个小时前吧。她过来店里露个面,并且说‘请务必来参加哦☆’所以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不行!啊……不是这个意思。”因为脑海中盘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忍不住尖叫了出来。绹听到我的语气变得强硬而略微有些害怕。紧紧抱住绹的铃羽边挠头边笑了起来。 “……难道说我打扰你们了吗?嘛~虽然也成为实验室成员了呢~但毕竟还只是外人呢。” “没、没有啦!所以、并不是那个意思!” “冈部,把我也算进去吧。”铃羽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我的背后,工房的门被锁上了。

布朗先生一边锁门一边说话。他看着我慌张地回头,好像在责备我吓到绹吗?然后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虽然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欠她一个人情。因为她同意从打工费里扣除你们震动大楼的罚款。” “店长!那个事情我们说好保密的!” 铃羽想要堵住布朗先生的嘴巴,让我忍不住苦笑起来。现在并不是关心铃羽的时候。但更重要的是,我感到有些内疚。至少铃羽不是敌人。 我有这样的感觉。“错了,今天宴会取消了。所以打工战士们很抱歉,请今天回家。” “取消了?” “对啊,真对不起。” 铃羽虽然摇头表示遗憾却带着孩子气的表情让我无法忍受,在试图掩饰自己微笑时也没有信心。“冈部啊” 布朗先生再次小声开口,“无论做什么都行,但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事就别太过分了。”“咦?在大檜山大厦即将落日的时候,一楼。这是布朗管工房熟悉的景象。像往常一样,天王寺裕吾先生轻松自如地交叉着粗壮的胳膊,眯起了眼睛。我再次注意到店长的瞳孔实际上带有淡淡的绿色。说起来,在设立实验室之前,我听说过这位老板不是纯正的日本人而是混血儿或四分之一外国血统。他喜欢布朗管、身材健硕、留着络腮胡子和光头。与其名字相符合,他的眉毛和胡须都带有棕色调子。但据说他并没有染发。 他是否意识到了什么?还是只是告诫我们不要再震动整栋大楼呢? “我已经要回去休息了,请稍等片刻。”对于罕见的建议,我只能含糊其辞。 就在那时。 “哎呀呀,真没办法啊冈部倫太郎?那可怎么办?” 在通行量减少且颜色泛红的道路对面,绹突然发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跑过去。随后,鈴羽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指着那边。 “是真由理姐姐!” 听到绹的声音时,我的大脑被完全占据了。真由理拿着一个装满花瓣的大布袋走来了。当她注意到我们时,她朝天空微笑着挥手致意。

清醒的我,像是一下子撞上去似地扑向那里。‘真由理’ ‘嗯?打架了吗?笑得好开心啊!哎呀,冈部伦太郎你怎么了啊!’ 听到铃羽的声音在身后,我开始奔跑。很快就跑到了巷子口,我喘着气、满脸焦急。 但是真由理却微笑着歪头看着我,并用手轻抚我的头。她的手柔软而温暖。 ‘冈伦, 怎么了吗?’ ‘走!我们要赶紧去!’ 仅凭这句话就让我的胸口感觉堵塞住了,不由自主地大喊起来。在摸索着回答铃羽时,真由理还是悠闲自得地玩弄着我的头发。 ‘你这么急干嘛啊?等等——:::噢、噢、等一下冈伦——行李:::' 没时间耽误。我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六点三十三分。只剩一个半小时。 无意中拉过来的真由理肩上挂着包袋突然掉落在路面上发出沉闷声响。

一件穿着不真实颜色的衣服露出来。一直缝制的服装。真由理匆忙地想要捡起,但被强行阻止住了手,而真由理则像是在勉强抵抗。“去车站!别管我!总之跑!” “为什么?那个啊,有楓酱和风吹酱还有璐嘉酱的cosplay。” “赶紧跑啦!拜托了!” 我从心底恳求着!!拜托你了真由理。cosplay就放下它吧。请你赶紧离开实验室、秋叶原或者任何能远离这里的地方!在路上,看到我半疯狂地说话时,真由理困惑地盯着我看。然后她微笑着轻轻拍打著几乎要哭泣的我的头部,“好啦~稍微去一趟就回来”,遗憾般望向背包中装著cosplay衣物的袋子。 当我开始奔跑时,真由理顺从地跟随在我的身边。 我们以大步伐自由自在地奔跑,在比我更快的脚步下,秋叶原混合着蓝色和橙色的夕阳。商店的灯光在开始变暗的街道上闪烁着。这是一个熟悉的景象,日常生活中平凡无奇的风景。电器、电线、个人计算机、萌系文化、动漫和游戏等各种元素交织成一体构成了这座城市——第二故乡,秋叶原。 我与真由理一起以毫不含糊地最佳时间冲向了秋叶原车站。"

从那之后,似乎真由理又返回到柳林神社了。她听说要给我打电话,是从琉华子那里听来的。 “但是呢,真由氏的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法打电话。还有啊,在去菲利斯酱那里参加派对的路上。” 虽然只说了这么一点话,但真由理却面带微笑地和我并肩走着。看着她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的侧脸,我不禁心生羡慕之情,并拼命跑步跟在她身边。终于能够回答一句话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天色渐暗,街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嘿冈伦, 你稍微休息一下怎么样?” “哦不行啊得坐火车才行……” 我喘息着回答道。 “可你流好多汗啊?虽然运动不太擅长吧……强迫自己也不好哦……” 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着,我们终于到达秋叶原站前中央口附近。但是当真由理大声问道:“那个呢?”时周围突然变得喧嚣起来。在夕阳下的微暗中,到处都是巨大的喧闹声。从进入车站前就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寻常之处。人群异常拥挤。

这、这是怎么回事,人群好拥挤啊:::” 车站前面人特别多。不对,说多也不足以形容。简直是挤得要命。比电器城口有广播馆的时候还要糟糕。连接中央口的广场上聚集了购物归来的顾客、下班的白领和看起来像是暑假期间学生的人们,而且所有人都没有进入车站内部而被困在那里。 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但是,刺耳的愤怒很快就被从通向车站大楼的建筑物墙壁扬声器传出来的构内广播所掩盖。 “现在本站山手线、京滨东北线和总武线全部停运,请您谅解造成诸位极大麻烦。” 然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 啊, 对了——爆炸恐怖预告,在那次袭击之前……—! 山手线、总武线有爆炸预告……—! 京滨东北线全路段都停运了! 是啊! 我想起来了! 现在——” 在这个时间点, 所有火车都已经停止运行! 我浪费了太多时间。 周围的情况让我不得不意识到这一点。最终,我没有去实验室。

诺,三小时的宽限时间已经过去了。我对抗SERN时唯一拥有的优势已经消失了。 “怎么了?” 本应该无法理解情况的真由理靠近我。这个女孩在被告知回实验室后立刻跟着我而来,没有问任何问题。她可能从我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她柔软的手掌温暖地包裹住我的手。 就像那时候一样。不愉快的汗水开始流出来。 电车停运全线。我们无法逃离秋叶原。其他公共交通工具呢?地铁和巴士呢?出租车呢?还是步行到另一个站台移动比较好?我的脑海里空转着,几乎要烧坏了。 然后拉着真由理的手,我试图赶回广场上面向中央口——但很快发现自己被几个男人包围起来。 他们都穿着类似黑色西装的衣服,在人群中分散开来,数量不确定,在我和真由理周围!大概七八个人吧。“冈部伦太郎吧?

无情、压抑的声音。发问的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现在围绕着我的人看起来都穿着西装,头发颜色却没有统一性,有金黄色也有棕色等等。显然他们不是普通上班族。每个人都有外国人特有的结实胸膛。 如果戴上墨镜,就像画中描绘的黑衣服一样。 “冈伦,你认识这些人吗?”真由理焦虑地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环顾四周男子群众时,第一个开口说话的黑鬃奥尔巴克再次开口了。“让我们一起走吧。” “谁啊?”我问道。 那些男子什么也没回答,在我们前进路线上阻拦着我们。只能听到杂乱无章的车站广播和人群嘈杂声。 突然间黑鬃奥尔巴克伸出手来。我想挣脱但被轻易地转到身后。“该死!果然是SERN!” “如果你反抗会被杀掉。别以为这是玩笑。”耳边传来低语,并感觉到坚硬物体碰撞在背部。

是枪口。背脊冰凉。咽下一口唾沫,却满身冷汗。在这么多人中杀人,你是认真的吗?只是虚张声势!不对,不是虚张声势。 我知道。只有我记得。冈伦 “请两位都来。”瞬间,他淡淡地期望着:如果他安静地待在这里,也许他可以救出真由理?但视线中出现了其他几个穿西装的男子挡住了真由理的路线,于是他慌乱地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没错。只有我记得。”不能忘记它们。已经有一次真由理被杀死了。 这些家伙很不寻常啊!萌郁甚至说过:“我们不需要真由理。”即使现在没有被杀死,真由理肯定会遭受可怕的折磨。这些家伙正试图带走她就足以证明这点了。 真由理已经陷入其中了,并且无法逃脱它们的控制力量。“我的问题暂时解决不了!”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愤怒之声从附近传来:那些试图离开车站去其他地方的人,那些毫不知情地来到车站的人,以及那些仍然留在这里等待恢复运营的人。由于他们互相推挤着,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混乱不堪。人群汹涌,我和背后的黑发全拢一起被推回去。身后的男子失去平衡,挨了一下背部,那东西瞬间离开了。 “现在!” 我勉强转过身来,用手腕狠狠地打击着拿着纸袋的黑发全拢。纸袋里似乎有什么沉重的物体,在铺满鹅卵石的路面上咔哒咔哒地滑动着。黑发全拢因为关注纸袋而分心,这正是我的机会——我从人群中拉住了真由理的手臂,并且背对秋叶原站开始奔跑。“我们逃吧!” 穿过人潮和洗土豆摊贩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中央大街。然后我朝实验室方向跑去,在中央大街往北走。反向行驶在自己常走的道路上时思考着。 不能回实验室了。萌郁等人应该会很快攻击这里。 地铁还能运作吗?如果可以从附近的末广町站坐地铁到渋谷,则可以通过东京Metro Ginza线前往。从那里换乘私铁,就可以去更西边的地方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逃到奥多摩或横滨等任何地方。 “嘿,冈伦,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哈茨……哈茨… . : .坐地铁… . : .末广町站… . : •走吧… . : ”真由理似乎注意到我开始喘不过气了。听完我的话后,她放缓了速度

我不知道身体缺乏运动能跑多远。但还是必须逃跑。然而,不熟悉的全力奔跑很快就被阻挡了。 一开始以为是误会。在我和真由理前面,有四个男人并排走着。穿着花哨的衬衫和卡戎裤子,看起来并不像宅男那样的外表,他们把整个人行道都占满了。 每一个都是壮硕的外国人,并且两手张开站在路中间挡住去路。这已经不可能是误会了。他们也是追击者。 只好离开中央大街,在通向秋叶原站的小巷里奔跑。 “真由理,这边!” “但是冈伦,如果我们去那边就要回头。” 我知道。如果直接走下去就可以到达秋叶原站了。但在UPX之前拐弯,则有几条与中央大街平行向北延伸的小路可供选择,并从那些地方试图朝着末广町站出发。 但当到达UPX时,在连接UPX、大楼、秋叶原车站建筑物之间的天桥上,在Crossfield楼梯上,几个男人指着我和真由理。按照他们的指示,还有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奔跑过来。 难道他们都是追击者吗?这附近到底有多少同伙.!“什么?冈伦,很多人要来了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听到真由理困惑的声音,我回过头去。刚才在车站前阻拦我们的人和打斗的人汇合了起来,追着我们跑。有穿西装的、金发碧眼的、不起眼的学生等各种类型。熟悉而亲近的秋叶原街道变成了一片混乱。他们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前方,让我感到无处可逃。 我想起了萌郁说过的话。 “我们已经散布在整个秋叶原地区。” 那真是字面意思吗?对手是毫不留情杀人如麻之辈。我们只是平凡无奇且安于现状的学生而已。能逃脱吗?不行,只能继续逃!否则,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毒害致死! 拉着真由理走开时,在人群中挤过去后,我被从两侧靠近我的男子们追赶,并最终爬上栅栏跳进马路上。如果可以穿过马路并朝对面走去,则车流量可能会遮挡住他们, 但当我踏入马路时意识消失了。 花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自己被弹飞了。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我仿佛在空中飘荡着。接下来,我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并滚落在地上。全身都像要分崩离析一样难以忍受这种剧烈的疼痛。

被车撞了。 「噫——」 眼前一下子变成了红色。脸上沾满了湿漉漉的东西。用手擦拭,发现有一种带铁味的黏糊糊液体粘在上面。忍着剧痛,只抬起头看向稍远处倒在地上的真由理。 除了疼痛以外什么都想不到,但我还是爬行着伸出手去。 “真、由、理。” 喊叫声没有引起真由理任何反应。她倒在那里与其说像是人摔倒了,不如说更像一个麻袋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随意扔在路边。 就好像已经死掉一样。 “真、由、理?” “动弹不得啦。” 我还趴在马路上,身体依旧像毛虫一样蠕动时,突然停下来的白色轻型货车停靠到我的面前。除了凹陷的前部之外别无他物。这就是撞击我们两个人后逃跑而回来的家伙吧?廉价门板打着‘可丢弃’字样缓缓开启,在全身剧痛中我朝着从中露出的高跟鞋看去。那是一件哪里见过的带有磨砂效果的黑色机车夹克。 “冈部君,不对,应该说是冈部伦太郎已经被逮捕了。

桐生萌郁。他一边用手机与某人交谈,一边下了车,径直走到了真由理身旁。她把手放在真由理的脖子上,让她仰面朝天地看着自己,并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站在路上,看到真由理无力地伸出手掌滚落在沥青路面上。那白色指尖毫无生气。 “报警吧。椎名真由理死了。” 这是我从未听过的萌郁和别人说话的声音。他冷酷而坚定的语调使我惊呆了。“真由理已经死了?” 不可能……刚才还活蹦乱跳呢……怎么会这样?!这种结局太离谱、太荒唐!根本就没有说“去世”啊! "桐生·萌郁:你开车故意撞向真由理吧……" 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 是头部受伤导致失忆还是被撞时断裂骨头?我的大脑感觉混乱不堪,痛苦难当、恶心欲呕、寒气逼人、浑身发抖却止不住。我握着真由理的手,感觉温暖而湿润,但她却再也不会动了。

真由理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你为什么要杀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两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因为你逃跑了。” 趴在地上颤抖着,紧紧抓住我的手,萌郁一直凝视着我。她的眼神冷得让人感到寒意,仿佛在比较真由理惨状和我无助的姿态。看不出任何情感的残忍眼神深处,我从心底后悔让她成为实验室成员,痛苦得咬牙切齿——多亏了这份痛苦,人我的力量增强了。 “可恶!” 借助内心涌起的愤怒,在萌郁身上撞击并将其推倒。头部重重地撞在地面上而无法做出防御动作。留下不能站起来的萌郁,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必须逃走!— 朦胧中只有本能告诉我要逃跑、回到实验室去。背对UPX那边男人们集中注意力所在的路口,在没有考虑被再次追捕时穿过马路。没有时间考虑如果再次被抓住会怎样。一直向中央大街跑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萌郁蜷缩在马路中间。旁边是仰面朝天的真由理的身影。把真由理放在这样的路中央,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该死,都去死吧——穿过中央大街。一边听到近距离鸣笛声,一边奔向实验室。右膝、腰和右侧肋骨被撞击到了货车上,左肩也受伤了。每迈出一步都会发出呼哧声,并且有时视野会变暗并且看到奇怪的虹色斑点,在额头上冒汗止不住。或许我的骨头已经断裂了吧?但是我还是继续奔跑着回去实验室! 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实验室再次进行时间跳跃,没有别的办法了。否则——就救不了真由理。 艰难地爬上大桦山大厦狭窄的楼梯后松了口气,几乎晕倒过去。萌郁等人好像没能抓住我。 实验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在谈话室只开着荧光灯。 红莉栖和桶子似乎还没有回来,安心之余直接朝开发室走去。虽然担心萌郁等人在显像管工房或实验室里埋伏,但好像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虽然感到奇怪,但现在深思熟虑也太麻烦了。 已经打开42英寸显像管的电源了。为了打开锁定门,我来到了显像管工房的门口背水一战。 全身——特别是右侧腹部和脚非常疼痛。从刚才开始,由于疼痛而引起的寒颤和出汗无法停止。如果不小心就会立即昏倒。 用勉强能动的右臂启动X68k,并输入设置。我浑身是血,白大褂也很旧,此时在业主店里非法入侵并操纵着微波炉伪装成我的样子到底会让别人怎么看?他们会认为我发疯了吗? 无所谓。 真由理再次被杀害了。然后我又没有保护她。更何况这次是把她一个人留在车站前面那种有很多人的地方。滚到汽车来回穿梭的中间去了。竟然把真由理放在那种地方真对不起她啊!对不起真由理! 如果现在不能进行时间跳跃,我一定会发狂。 然后我完成了设置输入工作,并将计时器设定好了。因为义务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如果再次出现相同情况……如果真由理再次被杀害……那就最可怕了吧?像以前一样戴上头盔。虽然像那时一样被血弄脏了,但我并没有太担心。即使耳朵被撕裂也没关系。这种程度应该可以吧。 突然间,又有不安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如果时间跳跃失败了呢? 如果我的记忆破碎了呢?如果它被塞进四个小时前的大脑里会怎么样?自己变成自己?

 虽然可能会消失,但我是否可以再次使用时间跳跃机呢? “当然可以。” 我喃喃自语。 "真由理已经死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故事啊。这样的结局是不能接受的。必须改变这种“命运”。一定要帮助真由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有真由理例外。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启动了时间跳跃机。

 

8月13日2017 - 8月13日1617

 

我的大脑很痒。即使想挠也挠不到它。我想把我的大脑放在洗手盆上并用赤脚将其压碎成颤抖着的小块,并与猫沙和尿液除臭剂微粒子一起扩散到整个世界中去。 感觉很难受、很疼、很苦、很痒、非常困惑和紧张,甚至想杀人灭口来解决问题。 强烈而发狂般地袭击我的大脑刺激着所有感情,并唤醒了记忆。

一个四分五裂扭曲的世界,在一次大地震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然后我恢复了自我。当我注意到时,全身疼痛完全消失了。在时间跃迁之前折磨我的恶心和可能断骨的剧痛都没有了。黏在头上的血和滚落在柏油路上变得残旧不堪的白色外套也恢复成平常睡觉时皱巴巴的样子,就像魔法一样。还是梦境?所有东西都回归原来,“我”毫无伤害。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放在耳朵旁边,类似被刺穿脑部般感觉稍微减弱了些许,虽然不同于头痛但仍引起想吐感受,但勉强忍住了这种感觉。同时涌现出各种情感如哭泣、苦楚、悲哀、杀意、后悔和反省等等。如果这么做就好了;如果以这种方式行动就好;促使每个情感都轻易超越我过去的人生经验。记忆中充满了数次最坏和最剧烈的人生,就像被特浓的强烈情感和回忆揉捏成另一个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一般。但是,即使如此。 “再次跳跃” 时间跃迁再次成功。这个事实让我颤抖不已。

我环视了实验室。在开发室的电脑前,看到了桶子。 "桶子:...!现在还不到13日五点吗?" "啊?嗯,是的,但是.....冈伦,有什么事吗?"-突然被叫住而感到困惑的桶子试图站起来。 "什么事情?怎么了?" 沙发旁边传来一股微温的气息。红莉栖似乎已经筋疲力尽地完成了时间跳跃机器的开发。她靠在沙发扶手上打盹。 “•::.别大声喊叫啦冈部。我们通宵工作过呢,请让我稍微休息一下••::" 红莉栖说着像昏昏欲睡般模糊不清的话语。这种状态和普通女高中生没有任何区别。她很自负、爱咬人、喜欢拉面、有些依赖父亲等特点,可能是个隐藏@ch萌二控(指迷恋二次元文化)。 但正是这个少女两次将真由理之死变成“不存在”的状态。成功进行了两次无人能及的时间跳跃,并组装出简洁明确系统使得即使是被车撞昏的我也能够操作。 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真是个天才。" 我几乎紧贴着红莉栖细小的肩膀拍了一下。

呃,呃哦,你是谁啊?感觉好恶心。”半闭着眼睛的红莉栖发出不满的声音。当问到真由理时,她还没清醒过来,于是桶子代替她回答:“梅先生说要去找琉华先生了。”我记得已经出门了吧。果然应该把时间倒回更早一些。我急忙给真由理打电话,但……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在听到嘟——声后留言。”对了!真由理手机上有留言功能,并且电池也快没电了。我的头里开始混乱起来,想起之前和现在的事情都交织在一起。虽然很紧张但我试图整理思路: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情。跳回过去只是重复同样的时间线而已。几乎相同的时间、几乎相同的事件而已。“当然这很显然”,但对于已经两次进行过时间跳跃的我来说,“几乎相同”就意味着另外一层含义,换句话说就是 几乎相同未来也会再次降临……

四个小时后,真由理的死亡就要来临了。那么,那么啊,该怎么办呢!?方法应该有很多吧。幸运的是,在刚才的时间跳跃中已经大致知道了真由理的行动。怎么样呢?嗯。真由理首先在显像管工房邀请铃羽参加宴会吗?然后去了琉华子家展示服装,但被拒绝与琉华子一起参加宴会后去了菲利斯家•::•等等,她不是说被琉华子拒绝后又回来过一次吗? 对啊。如果首先联系琉华子阻止真由理前往,则可以比SERN发出恐怖主义警告更快地到达秋叶原站,对吧?当然还有其他路线可选,但如果能逃离电车就最好不过了。如果我们尽早行动他们也可能还没有到场呢?我从手机通讯录中找到琉华子的电话号码,并打算联系她阻止真由理前往秋叶原站, 但我仍然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些不安。 SERN组织力量只要提前一个小时左右行动就足以摆脱我们,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知道这一点,但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只是在转动着装有失望奖品的扭蛋机,像个眩晕的傻瓜。我太天真了

和真由理走散了。 一开始似乎进展得很顺利。 无论萌郁和SERN准备多大规模的防备,对我来说最优先的事情就是让真由理逃脱。当我们被他们抓住时,真由理肯定会首当其冲受到惩罚。首先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为此必须与真由理保持联系。因此,根据上次时间跳跃时的记忆,我打电话给柳林神社的琉华子,请她帮忙抓住真由理。虽然看起来已经回去了,但是应该还会再来一次,在那时请拦住她,并且给我回电。” 但是, “‘喂?冈部吗?怎么了吗?’ ‘琉华子!这里是冈部,请问真由理在你那儿吗?如果有请让她接电话!如果没有!!’ ‘啊……好的,请稍等——’

什么!?她在吗? “东津通路A,发现真由理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真由理被一下子抓住了。看来“这个”真由理没有放弃过,并且一直在纠缠着琉华子,试图说服她。即使时间倒流了,真由理似乎也不会总是采取相同的行动。可能可以称之为心血来潮或者其他什么。 “冈伦,怎么了?” 听到那个声音让我感到非常安心。但比起那个,我更感谢产生了相当大的时间优势,在握紧手机的手中施加力量。“是真由理吗?你现在在哪里?柳林神社吗?” 嗯,对啊,“然后轻松地回答声音并迅速传达。 "我现在去接你,请注意:绝对不能离开那里!" "诶?但之后还要去菲利斯小姐那里……" 算了!宴会取消了!”我大喊着单方面挂断电话。 “已经闹成什么样子啦?宴会取消?” “不知道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等着瞧。” 向我的态度很强硬的桶子和还有昏昏欲睡的红莉栖,我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桶子和助手。你们俩现在就离开这里,尽可能从秋叶原逃走。但绝对不能乘坐电车。躲到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度过一个晚上。明白吗?

'什么?这意味着我和牧濑氏要在情人旅馆里喘气吗?我明白了。' '闭嘴,HENTAI不是开玩笑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冈部,怎么回事?' '按照我的话做就行了。我们之后再谈细节。听好了,在实验室待着别走!' 我本来想让他们带上时间机器一起走的,但是那个电子炉和X68k太难搬运了。而且萌郁她们的目标应该是时间机器才对。如果说为了保护真由理、红莉栖和桶子等人而被攻击的话,还不如留在FFL更安全些。我摆脱红莉栖和桶子追问解释的请求后离开实验室,并去楼下的显像管工房向铃羽借MTB车。一开始铃羽有点犹豫。 ‘啊……嗯……可以啊,借给你用吧。把这辆车放到柳林神社那里吧’ 看到我的表情似乎察觉到什么一样很爽快地答应了我请求。虽然店长曾经说过要锁上车,但是好像还没有锁。铃羽的MTB让我轻松地到达了柳林神社,这和之前摇摆不定的情况完全不同。我踏着沙砾进入境内。看到困惑的巫女服琉华子和一如既往挥手打招呼的水色钟帽子。也许是因为我的出现与平时有所不同吧,真由理露出了些许不安的表情。我无法直视她那眼神,尽管我努力保持冷静。

"把那个装有你的cosplay服装的行李放下,交给琉华子。我们要出远门了。" "冈伦,是旅游吗?" "唉,是旅游吗?" 琉华子脸红了起来。她用手扶着脸颊,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他们。 显然她误解了什么。 “真由理和我两个人去?” 虽然现在完全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事情, 但他还是决定让琉华子自己误会一番。 “对啊。顺便说一句,抱歉琉华子,请帮我保管这辆自行车。你还记得上次跟鈴羽参加宴会的事情吧?那位女孩应该很快就会来取走它。” 于是他递给她鈴羽的山地车,并强行拉住真由理的手臂开始向前跑去。 拿出手机查看时间时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半。 到目前为止都非常顺利。毫无疑问可以节省至少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冈伦, 你们要去哪里啊?为什么突然离开?” 当告诉真由理他们正在被SERN盯上时,她微微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 “详细的解释等会再说。总之我们要离开秋叶原了。

嗯,好的。” 然后我用手机调出了这一带的地图,并开始考虑逃跑的方法。虽然在恐怖袭击预告中电车停止还有三个小时左右,但萌郁可能已经在秋叶原站前了。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寻找着避开秋叶原站的路线。那么只能选择走小巷子了。是啊,在人迹罕至的小巷里行动,小心谨慎地不让他们发现我们吧。虽然会绕路一些,但现在还早呢,时间充足。相反如果像上次那样慌乱地四处奔波就更容易被发现了吧。 要悄悄观察情况并谨慎行事。 “真由理,请你在这里静静等待我一下。” “你去哪?” “只是去看看通往车站的道路是否有追踪者而已。对了,在那台自动售货机附近等我。” 在杂居大楼稍微开阔点儿的平台上看着焦急不安仰望我的真由理身影时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为应对万一被发现时两个人一起游荡不如我先行,毕竟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嗯,总之我们不能再被发现了。 “但是冈伦啊,以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然后把真由理丢下自己跑掉了。” 什么? “小学时候啦,在隔壁镇一起玩耍时走散过吧?

不要把我丢下一个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是在真由理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作为邪恶组织的一部分去到隔壁镇进行“敌地入侵”。那时我和真由理走散了,结果被父母狠狠地责骂了一顿。我因为气得拳打脚踢,窗户玻璃被打碎,拳头上流血成河,我的暴力行为似乎成为了真由理心中的阴影。“真由理不想被丢下。”她现在还经常说这样的话。但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听从我的命令吧,真由理。“嗯。”于是我低着头轻轻敲击着水色帽子,并穿过靖国通向另一条路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身影。 整个事件只持续了几分钟。 当确认安全后回来发现,在楼层间平台上已经找不到真由理了。“真由理!你在哪?!”我忍不住大声喊叫并嘟囔着舌头。既因追捕而粗心大意、也因找不到真由理而愤怒无比——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非常焦虑的把她叫停了,可是这么紧急的时候,她还是那么任性!我差点就要在自动售货机前发脾气了。但很快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难道不是因为真由理的任性吗?也许……也许真由理已经被SERN追上了?然后只有真由理一个人被他们强行带走了?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立足之地。 不会吧,这肯定是假的。绝对不能成真啊。没错,没有发生过。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啊。没错,至少萌郁似乎并不需要真由理才能活下去。所以她才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掉她吧。但如果连真由理都被带走的话意义何在呢? “别丢下我一个人……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果然当初就不能放开对真由理的关注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消失的就是真由理啊!与其说跟着她意志相反,在哪里都会“被带走”的家伙更合适吧!明白、早知道这些事情……可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怎样都应该一直待在真由理身边才对!!

然后的我,不再考虑追踪者的事情。是否有一个水色帽子或那个轻盈步伐的女孩在某处!我一直在秋叶原寻找着真由理的身影。多次给真由理发短信但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是关机或无法接通。奇怪的是,在上一次时间跳跃中出现过许多次的追踪者,在秋叶原却无处可寻。UPX、CLOSED FIELD、电器街口、昭和通り藏前桥通道昌平桥通道神田明神通道中央大街等地方都被我搜遍了,反而是我自己在四处搜索着是否有追踪者存在。出来吧,不管你手持枪支还是什么都好,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请你现身吧。我会配合捕捉你们,并且请告诉我真由理没有被绑架—— 不行啊。 错了我的错,请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忠于SERN。 所以拜托了,请放过真由理。 只有真由理要放过—— 然后天黑了下来。最终,依旧没能找到真由理的身影。 在充满夜色染色下的Akihabara里面走着,各种零件店和动物商店一个接一个地关门。我孤独地走着回到了实验室。除了真由理之外,连一名追踪者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虽然有恐惧感会被萌郁等人攻击,但已经无所谓了。我爬上大檜山大厦的窄楼梯,推开不好打开的实验室门。 实验室里面是空无一人的状态,在休息区只有荧光灯还亮着。红莉栖和桶子听起来好像都听进去了“绝对不要回来”,就像他们在等待我的归来。 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提示收到新邮件。

[Date] 8/13 19:53 [From]閥光の指圧師(m4@docono.ne.jp)

[Sub]冈部君有话要说 [Temp] m.jpg

[Main] 从现在开始,我要走了。 萌郁

 

萌郁即将到来。这封短信并不特别奇怪。 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比起这个,我在模糊地考虑着如果他们绑架了真由理应该如何对付。如果他们与真由理无关,那就更好了。如果真由理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而迷路了,时间跳跃机器只会成为我的臆想,并被交给SERN。作为震撼世界的发明,这样一个相当愚蠢的结局!现在我必须认识到这点。

附加文件只有一个。非常短的文件名。我一边想着这是什么,一边眯起了眼睛。啊,就是这个。我知道它。原来你发过来的是这个啊,萌郁!然后,在思考几乎停滞的情况下,我慢慢地像傻瓜一样打开了附件。 本应该不去理会它。 停止吧 请别再做了 那是真由理。 黑白色调、某外国报纸上的文章。1961年2月28日刊登的报道。和真由理一样的胶人被发现深入到一个大房子里面。 啊啊啊啊啊 啦~~~~~~~~~~~~~~~~~~~~~~~~~~~~~~~~

 

8/13 20:02 → 8/13 17:02

 

在我的脑海中,虫子在我的脑髓中奔跑,并且让我的记忆感到痒和难受;颜色、声音、情感和真由理的照片混合成洪水般涌出,在视野角落处扭曲而不消失;那时候我们还在实验室呢!

从窗户里射进了淡淡的夕阳光。我一手拿着手机,躺在谈话室的沙发上打盹,看到红莉栖和桶子坐在榻榻米电脑前。然后我意识到自己需要赶紧去洗手间。 我的胃里感觉要吐出来了,但还是忍住了。硬生生地咽下那苦涩味道直到喉咙口。我的手颤抖着遮住了嘴巴。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真由理也被他们抓住了。很可能她会被带到日内瓦,并成为时空旅行实验的受试者。他们用LHC将她送回五十年前某个“地方”。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毫无意义,只不过是给我一个警示罢了。 他们确实没有将真由理当作人类对待。考虑到真由理已经死亡多次,这似乎再明显不过了。同时也说明SERN有其坚定不移的政策路线:如果真由理被萌郁抓捕,则极有可能会被杀害。 具体情况我们并不清楚,在萌郁向我发送那张图片时,真由理可能还活着。这张照片也有可能是他们的恶作剧,我只是过于草率地下结论了。 毕竟从东京到法国很远。即使直飞也需要十几个小时以上。为了给人看,将在日本被绑架的真由理运送到日内瓦LHC成为实验对象似乎有些牵强。

怀疑是无止境的,但总有一些事情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被那些人盯上了,真相迟早会被揭露。 洗完手回到实验室后,看见红莉栖正在打哈欠。 “突然听到巨大的脚步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多亏你让我醒过来了啊冈部。你这副表情可真够吓人的。” “因为突然想去厕所了嘛。” 红莉栖投掷着空药瓶,“下流!”桶子则得意地笑着。这样平凡的场景,在现在却只能让我感到心酸。 看向墙上时钟,已经过了五点钟。由于没有时间思考就进行了一次时间跳跃,似乎只能倒退三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刻红莉栖将时间机器设定成默认值三小时? 虽然再次进行时间跳跃还有点不舒服,但从现在开始应该要设置好固定值才行。这样可以回到中午左右—— 正当我沉浸在这种想法中时,我的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寒意。 下次呢?也就是说,这次我没有信心能够拯救真由理吗?为了打消这种消极的想法,我开始回忆起三个小时前的情景。也就是说,和第一次时间跳跃时一样。

我记得第一次时间跳跃时,是直接朝着NR秋叶原站走的吧。虽然那次失败了,但SERN的人手应该也是有限的。步行或者乘出租车去其他车站怎么样呢?不行啊,还是先坐电车或地铁吧。只要不和真由理走散就不会遇到他们了,所以首先要优先逃到尽可能远的地方。对了,重要的是不能再踩之前留下来的痕迹了。萌郁她们在展开攻击后肯定会袭击实验室。那我们就可以绕过去啊,在藏前桥通街稍微绕路一下去御茶之水站或千代田线新御茶之水附近什么的。 好了,暂时等待真由理回来后再朝着地铁目标出发。 "桶子、红莉栖,请立刻离开实验室并等候命令。千万别回来听见没有?" "咦?明明让你帮忙买东西你还说:::喂冈部!" 我想应该把情况告诉红莉栖和桶子才对吧?虽然这么想,但现在我只能全力让真由理逃脱。毕竟如果不管她的话她就会被杀害。而且,如果说出去的话还会卷入两个人进来。我一个人应该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再说了,真由理的死亡已经迫在眉睫了。即使现在已经很痛苦了,也不想看到更多的伙伴遭受残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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